那天在文華飯店的事她這麼快就知道了。
我笑了「我和他至少還睡過,你呢?白大小姐可能脫光了也不一定能爬上他的床吧。」
顧白兩家訂婚的訊息放出來也四年了,始終不再有下文。
江湖人都知道顧北知並不喜歡白霜。
白霜被戳到痛處,氣急敗壞揚起巴掌衝上來:「婊子,我看你之前吃的教訓還不夠。」
我甩開她的手臂:「五月初五端午節那天你在哪裡和誰做了什麼我一清二楚,我勸你想清楚再動手。」
「你跟蹤我?」
「我對你冇興趣,不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白霜有些慌亂,但仍然強撐著對我嚷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彆再讓我看到你纏著北知,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虛張聲勢地離開。
07
回到摩天大廳,裡麵的氣氛很沉重。
白霜率先打破沉默,她一反常態,對我特彆熱情。
她捏住喉嚨,語調非常做作:「原來你是來拉投資的,早說嘛,我認識不少富商權貴,可以介紹給你。」
「北知那麼忙,這些小事就不用麻煩他了。」
跟著她來的幾個女孩子也紛紛附和:「對呀,我們家裡也有人脈可以替你牽線。」
「玉如意大名鼎鼎,想必他們很樂意跟你合作。」
嗬,她們眼底的嘲笑與不屑藏都藏不住。
當年白霜為了讓我離開顧北知,可謂煞費苦心。
天天找人去美高梅找我茬。
那些人說我唱得不好,說我笑得不合他們心意,藉著酒瘋摔桌打砸。
老闆不敢得罪權貴,隻能把所有的損失算在我頭上。
人前小白兔,人後紅太狼。
我很清楚怎麼撕開她虛偽的臉皮。
我也笑著跟她道謝:
「謝謝,不過放眼整個上海,現如今也冇有誰比得上顧爺。」
「我要找人合作,當然要找金字塔頂端的男人。」
「對吧,顧爺。」
我歪著頭看顧北知,手順著他的衣領往下,手指滑過他胸膛,舉止輕浮。
他表情嚴肅,金絲眼鏡反射著頭頂的水晶燈光,我看不清他眼內的情緒。
但他冇有阻止我表演。
白霜惱羞成怒,再也維持不了大家閨秀的風度。
上來扯著我手臂,破口大罵:「妓女就是妓女,到處勾搭男人,下賤。」
「妓女又怎樣,耐不住顧爺喜歡呀。」
我皮笑肉不笑,看著她跳腳。
她揚起手臂又來了,我故作害怕,順勢倒進顧北知懷裡。
顧北知擋住了白霜的手臂。
「她害得你那麼慘,你還在維護她。」白霜眼淚唰一下流奪眶而出,狠狠地盯著我。
「白小姐好像很不喜歡我,想來今夜顧爺也冇有了興致,那麼我走好了。」
氣出得差不多,我站起來想走。
「不許走。」
顧北知和老九同時開口。
我更加疑惑。
關老九何事?
老九清了清嗓子說:「北知為了你受了不少罪,這些年一直放不下,你們兩個最好單獨聊一聊。」
然後我從他們的言語碎片中拚湊出我們分手之後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08
顧母派來的衛兵把顧北知從公寓門外扛回顧府之後,他依然鬨著要來找我。
顧家隻能把他鎖在房間裡,外麵增派重兵把守。
他以絕食抗議,但是冇有用。
顧母不為所動,她絕不允許自己精心栽培的兒子妄圖抬一個舞女為妻,令家族蒙羞。
鬨了幾天,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奶孃心疼他,趁人不注意悄悄給他開了門。
他幾天不吃不喝,人已經很虛弱,還是掙紮著去了美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