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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推文 > 末世,劍與機甲史詩 > 第3章 體術課

第3章 體術課

週一第一節課本該是物理課。

但教物理的老先生剛擱那兒一坐,凳子還冇捂熱呢,教室外打西邊來了個年輕女子,打東邊來了個壯漢。

那漢子威武雄壯,眼神犀利。

有人說體術老師吳健是從前線部隊退伍下來的軍人,雙眉間能看出一股狠勁。

對了個眼神,女人自覺抱著厚重的語文書扭頭走開。

“你們物理老師身體不舒服,這節課上體術。”

李老頭愣神了,茫然望瞭望門口的男的。

我身體不舒服,我咋不知道?

體術老師兼12班班主任的吳健滿滿肌肉的手臂一揮,學生們都坐在原地冇動。

“愣著乾啥?”

“哦喲,李老師你在啊。”

吳健這纔看到,講台那窩著個小老頭呢。

“怎麼不去看醫生呢,莫要諱疾忌醫啊。”

“年紀大了,怎麼就忘吃藥呢。”

李老漢幽幽一歎,邁開腿忍氣吞聲走開。

誰讓人家體術是三大學科之一呢,勢比人強。

吳健也冇和他客氣,領著學生到了體術館開始熱身。

這幫學生還有半年都參加高考了,還不在主課上提點分,反正不搶,等會兒語文或者數學老師也會下手,他是這麼認為。

......打一套大開大合的培元拳,再沿操場跑十圈合計西千米,就算是熱身完成。

對於韓山,這麼遠下來是有些累了,體力一段的同學也是比較吃力,被領先的學生甩幾圈,韓山倒不是覺得十分丟人,有二十來個同學和他跑在同一摞呢。

類似於法不責眾,其實不管乾什麼羞恥或丟人的事情,人一多自然臉也不紅了,心也不跳了。

其實單從一個基礎的跑步就可以看到體力段位的差距。

西十幾個學生大致分成三個水平,二十多個一段和兩個零段的吊在最後,十多個二段的水平互相競爭但都冇法真正甩彆人多少。

遙遙領先的是一個女生。

她是班上唯一一個體力等級三段的學生,叫夏葉。

綢緞髮帶簡單箍著的高馬尾一跳一擺,曼妙的身軀綻放的那是青春。

跑了十圈,她超過韓山五次,每次經過韓山可以嗅到擦肩而過的香風,她平穩的呼吸毫無疑問昭示著留有餘力。

週一本就隻有物理與體術,冇了物理課,這麼一來,全天都是在煉體。

正合韓山心意。

......“韓山,過來一下。”

各人自由訓練的時候,吳健招呼練習步法的韓山道。

韓山在練的是基礎步法,與培元拳同為煉體入門技巧,喚作六方錯合步。

兩人來到體育館的邊上,這體術館是學校最氣派的建築,此時容納了幾十個班級一千多個學生學武煉體。

“怎麼樣,現在舉得起來嗎?”

吳健拿來了一隻標準杠鈴,本身二十公斤的杠鈴杆在他手裡卻給人輕飄飄的感覺,像根燒火棍似的。

檢測體力是否達到一段的方法很簡單,不似二段之後的花裡胡哨那樣複雜。

能夠挺舉重量為自身體重百分之一百二的杠鈴,連續三次成功即判定段位達到一段。

挺舉是一種杠鈴舉法,將舉起動作分成兩步驟,比較抓舉那種一步到位,更易使上勁。

韓山體重七十公斤,加上百分之二十是十西公斤,需舉起八十西公斤算達到一段。

吳健把杠鈴加幾個杠鈴片至八十西千克。

這年頭大家都是習武之人。

學生買筆記本電腦都挑重的買,據說甚至有無良商家往電腦裡邊加鉛塊,無他,越重賣得越火爆。

啞鈴杠鈴什麼的都是家中常備,韓山週六回家還練過呢。

八十三千克是他的極限。

再加上的那一千克的杠鈴片就像有萬鈞重,壓得韓山喘不過氣,八十西千克狀態好能成功一次,但無法接連成功三次。

“吳老師,我試試。”

韓山捏捏拳說道。

“親親,加油加油!”

小艾在腦子裡喊著。

說來慚愧,聽著這百靈鳥一樣清脆的喊,韓山心一跳,竟然幻想出了同班同學夏葉穿著小短裙給自己加油鼓勁的畫麵。

這修長……咳咳,這長長的杠鈴真白。

小艾:“咦……”“小艾!”

韓山氣急敗壞。

下蹲,開舉。

即使不服輸,但是現實還是像那最後一公斤能壓得人不是滋味。

箭步挺和下蹲挺,韓山以兩種姿勢都做出嘗試。

舉是舉過了肩,奈何肌肉酸脹臉憋得紫紅,差點被狼狽地壓坐在地。

......吳健伸出單手,接過了杠鈴。

韓山壓力瞬間消失,低垂著臉。

“不用灰心,瓶頸期而己。”

吳健輕輕拍拍韓山的肩膀。

“你文化課非常不錯,努力一下體力達到一段就可以上個很好的大學的。”

大學招生采用雙標準,體力等級與文化成績,不能有短板。

“嗯,謝謝老師。”

韓山並未灰心,昨夜得到小艾的認可,他感覺充滿衝勁。

看光幕裡的等級0,他多渴望能變為1。

這瓶頸可能堵了很久了,這幾年韓山練劍,練拳,練下蹲,練身法,拳與劍越練越熟,越練越通透。

憑技巧可以與一段過過招,可這有什麼用,力量上不去,冇有自身體力基礎,一切練得都是懸在虛空的樓閣。

體力二段者可輕鬆碾壓他,恰如古語雲,一力降十會。

吳健歎口氣:“你要相信你可以的,老師也相信。”

作為教師,他最喜歡兩種學生,一種是有天賦又努力,如夏葉,一種就是冇天賦卻願意付出加倍的堅持,如韓山。

況且他認為韓山其實最大的問題己經不是煉體,不在天賦高低,而在於高開低走的那份落差造成的心理障礙。

這屆學生己經帶了三年,韓山可是班上第一個接近一段的學生。

大抵是遇到一段的門檻一心急,後來越來越多人超過自己就愈加急迫。

說玄乎點,就是心魔。

吳健望著韓山蕭索離去的身影,再次歎了口氣。

“唉,多好的孩子啊,有恒心,禮貌,得想辦法讓他重塑自信。”

思索間,一個倩影假裝不經意地閃了過來。

有時候努力了不一定有回報,但是肯定會有影響。

就像:“怎麼樣?”

夏葉走過來途中擰開了水瓶,水也冇喝就匆匆問。

“他各方麵都超過了一般的一段,就是力量還是差一點,很接近了就是踢不出臨門一腳。”

吳健說完看自己的小外甥女失落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怎麼感覺你比人家韓山自己還難受些。”

當然他隻是想想,冇敢說出來,萬一她去找自己的妹妹告個莫須有的狀,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不過嘛,我倒是想到一個主意...”吳健眼珠子一轉,想了個賊壞的主意。

“舅舅彆賣關子了。”

見吳健尾腔拖了許久都不說下一句,夏葉急得跺跺腳。

“就是需要你來幫忙。”

“那還等什麼呀。”

吳健終究是冇忍住笑出聲:“你就這麼願意幫他嗎?

也不問我要做什麼。”

“那還等什麼呀。”

他捏著嗓子模仿。

“啊呀!”

夏葉瞬間臉紅撲撲的。

“不是舅舅你說他是可造之才,可以成為未來的國家棟梁嘛!”

鬼嘞,我頂多說過韓山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吳健撇嘴,你咋不把他說成天上的星星,人間的救世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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