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薑錦夏狂妄疏忽,致使淩將軍及北曜十騎有八慘死,罪該誅殺,請陛下下旨降罪!”
她雙腿在雪中壓出深坑,上身筆直卻微微發抖,一攤血跡順著她的腿瀉下,染紅了地上的雪。
聽聞落鳳穀一戰她重傷未愈,如今天涼,她為等他又在此處跪了個把時辰。
蘇幕遮不覺得暗暗心疼,與左右道:
“帶薑錦夏到青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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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狐堂。
旁邊爐火燒的旺盛,發出些許“乒乒乓乓”的響,那香爐之內,沉香隨著暖流氤氳在整個屋內。
堂中侍人皆去,唯有正中的蘇幕遮斜躺,他將手斜歪在頭上,靜靜望著地上的薑錦夏。
記得上次相見是三年前,她對他說著無情,而他也有言在先:
“........請師父記住,徒兒再來沙海之時,必讓師父匍匐相迎!”
如今,過往如煙,都讓它隨風而去吧!他想聽她說些思念、說些柔情、說些愛......
起身,他要去扶她:“師父身上的傷礙事嗎?”
她將手撲地,頭磕於手上,卑微:“請陛下恩準薑錦夏出征,取下瑤光,戴罪立功!”
這傻師父,還想著立功呢~
“師父戎馬半生,為大夏鞠躬儘瘁,如今身負重傷,當隨徒兒回京調養,不宜再奔波勞碌了。至於瑤光之事,有餘家傲接手,師父切莫憂心。”
他至她身前,手托著她的下巴緩緩抬起,左臉上“軍妓”兩個字勾著暖紅色的光。
心疼,沙海北曜這幾年,她這師父不僅受苦,還受了辱。
淩雲死的好啊,他還正念著給他按個什麼罪名處死呢!死的好啊,恰恰是時候。
薑錦夏抬頭望他,皺眉,已是心知肚明:回京?回宮?做他妃子,鎖在未央宮,做他的籠中雀、池中魚、甕中鱉?
先帝駕崩、淩雲慘死、北曜輕騎十有八亡,若不拿下瑤光,斬殺敵軍,報此血海深仇,她寢食難安、她死不瞑目!
她眸子射出冷光,斬釘截鐵:“瑤光未複,薑錦夏誓死不歸!”
蘇幕遮笑了,手撫摸著她臉上赤字,柔柔的,軟軟的,低身,呢喃:“師父,這是聖旨哦!”
猛然間她意識到:是啊,眼前這位已並非是當年乳臭未乾的狼崽子了,而是如今的大夏玉龍皇帝。
她將頭低下,雙眸暗了。之後該如何呢?
逃離他?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又該去哪兒?
薑錦夏的沉默讓蘇幕遮意識到這大夏皇帝之稱威懾非凡,喜上眉梢,又道:
“今日,朕還有另一道聖旨。”
他將她扶起,手勾住她身上的盔甲。
她驚慌失措,後退:“陛下?”
“彆動。”
她不敢反抗,隻呆呆望著........望著他的手百轉千回在她身上動作。
“鏗鏘!”
鎧甲落地,身上白色衣衫微微勾勒著她單薄、發顫的身體,以及身體上她那高低不平的累累傷痕。
雙眸凝固,她不知如何是好:反抗?或者隱忍?亦或者順從?
“撲!”
他將她抱起扔至床榻,似發瘋的野狗撲上來,撕咬著她的肌膚........
“師父,徒兒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他的手在她肌膚之上亂抓,唇貼在她脖頸跳躍,似醉了酒,嬌喘著向她呢喃:
“師父,徒兒好愛師父啊,自見師父的第一麵起,徒兒便勵誌要做皇帝,要得到師父呢!”
“未央宮太過冷清了,東宮的梧桐樹冇有鳳凰氣息失了生氣呢!”
“師父........啊.........師父的身子好好吃啊!啊........”
........
過往印在薑錦夏眸子裡,那年蘇幕遮才八歲,他發著銀鈴般的笑黏在他身上,嬌軟糯糯的叫著:“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