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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甘泉宮。
每每夜裡,金戈鐵馬,隻念及北曜........
有腳步聲傳來,在風雨聲掩蓋之下,輕輕緩緩,似雨打花落。似乎是........
刺客?
刺殺她?嗬~如此未免有些太過不自量力了。
等等,亦或者是蘇幕遮的試探呢!
窗外閃電時不時帶來短暫的光,轟隆的響在頭頂肆虐。
一步,兩步,三步........
那人靠近已在床邊,隨即是淩厲的冷光........
劍穿過珠簾刺來,“嘭”,抵在她身上的黃金奴具上,發出一聲巨響,又被“轟隆”的雷聲掩蓋。
下手如此狠毒,絲毫不顧及她性命,看來不是蘇幕遮。
她冇了顧慮,蓄力,力道反彈回去。
“啊!”
是個女娃娃,此刻重摔在地上,心下不甘:“可惡!”托著地爬起來,要再次砍來。
風吹簾動,閃電賜予的短暫光明讓薑錦夏望見刺客的模樣。
淩倩?
淩楓之女、淩雲之妹,那位被蘇幕遮封了淩美人的淩倩。
她是來尋仇的,隨後神情黯然,著實,她是該來尋仇的。
“賤人,我今天要讓你血債血償!”
劍上來,薑錦夏側身,金鍊卡住利刃,右腳轉了幾圈,將劍纏住。
“放開,賤人,放開!”
淩倩拔劍,額頭冷汗一層層的往外冒。得虧門外暴雨雷電,否則必定要惹來禦林軍。
薑錦夏一個鬆腳,淩倩再次摔在地上,劍猛然射出,向她襲去,隻嚇得她花容失色,雲鬢雜亂........
“嘭!”
劍插入地板裂縫之中,距離她不足一寸的位置。
薑錦夏望她:倩兒,那狼崽子隨時會回來,還是快些離開吧!
微弱的“叮鈴”聲從遠處傳來,金鑰匙碰撞的聲音似風鈴一般,在雨中空靈。
猛然,薑錦夏身子收緊,四肢上的金鍊發燙的厲害。
蘇幕遮來了,這狼崽子來的可真是時候。
隻是淩倩並未聽到什麼聲音,拔劍,再次要去。
蘇幕遮就在門外........
忙,她雙腳金鍊將劍纏住,一個腳法已捲進被子裡藏好。
“你........你這賤人,又要耍什麼花招。”
話剛落音,隻聽得推門聲“枝丫!”
淩倩嚇得身子抖個機靈:“誰!”
隨即見一簇燈光照亮,蘇幕遮在幾位女官簇擁下進來。
花顏失色,她慌忙跪下行禮:“陛........陛下,臣妾........臣妾........”
“淩美人?”
嗬~
淩倩在這兒,意料之中。就剛纔窗外偷窺而言,薑錦夏的武功已恢複了七七八八!
蘇幕遮冇有理會,繞過去,在龍塌上坐下,輕撫她麵頰:“看來,師父不僅痊癒,且比之前更善戰了。”
她望他,手攥緊:怕是剛纔那刀光劍影都被蘇幕遮看在眼裡了,
蘇幕遮的手敲著龍塌,隻望見她眸子裡說的都是“君無戲言”四個字。
該尋個什麼法子讓師父身上的傷再重些呢?尋個什麼法子呢?
她淩亂的髮絲站著,口中津液盈盈,似要溢位來,心下如小鹿亂撞,低身陷進她身體,強吻向她的唇。
畜生!
薑錦夏將腳向後勾著,鐵鏈碰到了劍,猛然一卷,“嗖!”射出。
蘇幕遮忽得躲閃,劍從他肩頭射過,刺進房頂的龍雕之上。
慌忙,淩倩過來攙扶:“聖上,聖上!”
一眾的宮人喊著:“傳太醫,快,傳太醫呀!”
“不必,無妨!”
怒起略散,薑錦夏將頭扭回去,不做理會:蘇幕遮,若非是因為先帝,因為你這大夏帝王的身份,憑你這禽獸之行,我安能留你這畜生活到今日!
起身,蘇幕遮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師父她對他有情,若非如此,這劍便射的是他的心,而非那雕梁畫棟了。
而如今,留師父的法子也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