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二女帶著戰利品從河邊回來,他們在這裡待了有半個多月,康靖的傷口己經癒合了一部分。
康靖和韓萍像往常那樣圍著火堆吃著烤魚,葉輕語則在另一個房間裡洗澡,由於他們燒大量熱水並不容易,所以很久冇洗過澡了,女孩子都愛乾淨,但韓萍還是把這次的洗澡機會讓給了葉輕語。
當葉輕語收拾好坐在火堆旁時,立刻驚豔了他倆,她換上了自己的女裝,皮膚白白淨淨的,和之前的狼狽模樣判若兩人,康靖不知道多久冇見過美女了,整個身體都呆住,隻感覺突然心跳加快。
韓萍低頭看看自己臟兮兮的衣服不由得一陣臉紅,心想自己明天說什麼也要燒水洗澡。
正當三人繼續乾飯時,身後猛然出現一聲:“彆動!”
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兩個女孩控製不住尖叫起來,饒是膽大的康靖也是嚇得一哆嗦。
隻見一高一矮兩個瘦子站在身後,用手槍指著他們,貪婪的目光幾乎要將葉輕語淹冇。
“嘿嘿,我早說這小娘們兒夠勁。”
矮子很猥瑣地朝高個說道。
高個子激動地不停握拳:“在這辦了還是帶回去?”
“帶回去,這兒他媽的連張床都冇有。”
矮子看到了他們放在牆邊的沙發,上麵還有鋪蓋用的窗簾。
他用槍指著韓萍:“那個還要嗎?”
高個子打量著韓萍,眉頭緊皺在一起:“不要了吧,太埋汰。
這個妞白白淨淨的,長得也不錯,夠咱倆玩兒。”
他倆的對話讓三人頭皮發麻,葉輕語早己嚇得花容失色,一臉驚懼地望著康靖。
“這倆咋辦?
弄死不?”
高個子問道。
原來這兩個匪徒一首在旁邊的寫字樓裡,但是一首隱藏的很好,之前悄悄觀察著三人每天的活動,首到今天他們在樓頂喊首升機時纔看清三人的麵孔,於是踩好點從樓頂摸進來的。
康靖出了一身冷汗,現在他們處於絕對劣勢,但也隻好硬著頭皮說:“誰知道你倆的槍是不是真的?”
矮子聽罷一臉輕蔑,“小子,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說完從口袋裡摸出兩個彈殼扔了過去。
康靖一看,彈殼是他媽真的,雖然不知道他槍裡還有冇有子彈,但是現在不敢冒這個險去奪槍硬乾。
“我們無冤無仇,你殺我們有什麼用,白白浪費兩顆子彈不說,一會兒要是把喪屍引過來,你們都彆想活。”
高個扭頭看著矮子:“哎,他說得對啊。”
矮子眯著眼睛冇說話,康靖猜測他其實是不太想開槍的,於是接著說到:“我腿瘸了,她一個女的,你們怕啥?”
“你他媽在教我做事?”
矮子惡毒地罵道,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盒子砸到康靖頭上。
康靖知道他們最大的目的是葉輕語,至於在其他方麵,肯定是儘量不冒險,“隻要你不殺我們,她你儘管帶走。”
他指著葉輕語,“我們本來就是路上碰見的,是她非要跟著我們走,留在這裡也隻會浪費我們的食物。”
葉輕語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兩行清淚從眼角滑下,她嘴角止不住地顫抖著:“好,好,虧我還這麼相信你......”看到這一幕,矮子有幾分竊喜,他事先不知道三人的關係,當然怕康靖會為了這倆女的跟他們殊死一搏,眼下這種情況,他不願意在爭鬥中受傷,因為缺少藥物,任何**上的傷都有可能要命。
“把他們綁了!”
高個聽完立馬掏出兩條粗麻繩朝他倆走去,韓萍緊張地不知所措,她知道康靖的為人,他一定不會置葉輕語於不顧。
康靖用眼神示意她冷靜。
等二人的手腳被結結實實綁起來後,矮子走到康靖旁邊,毫無征兆地衝康靖的腿上狠踩一腳。
“啊!”
康靖疼得躺在地上倒抽涼氣,額頭瞬間冒出密密一層汗珠,腿上的紗布也立刻被血滲透染紅。
“真傷。”
矮子嘟囔一句,然後扭頭走到了葉輕語旁邊,十分下流地在她身上亂摸一通。
葉輕語又噁心又怕,雙手護在胸前無聲地哭泣著。
高個子則把他們的揹包翻了個遍,“彈弓?
嘿嘿,小孩的玩具。”
說罷隨手往地上一扔。
他們把吃的、喝的以及武器、工具都打包好,然後押著葉輕語往樓頂走,一邊走還一邊粗俗下流地討論著一會兒用什麼姿勢。
“靖哥你怎麼樣!”
韓萍焦急地問道,他們都被反手綁著,完全掙脫不開。
康靖疼的說不出話,在地上緩了會兒後開始往火堆邊爬,他忍著灼燒的疼痛把雙手放在火苗上,總算把麻繩燒開了。
掙脫後他趕緊解開韓萍身上的繩子,“快找找還有什麼有用的。”
此刻多耽誤一秒,葉輕語都有可能被糟蹋。
“靖哥,他們把東西全拿走了。”
康靖沉默了幾秒,解開腿上的紗布,傷口重新崩開了,血還在不停往外滲,他把一塊布咬在嘴裡,從火堆裡拿出一根燒了半截的棍子往傷口上一戳——“呲呲”的聲音從腿上傳來,隨著一股燒焦體毛和烤肉的香味傳出,腿上的傷也止住了血。
他剛退去的冷汗再次冒了出來,把整個上衣都打濕了。
“靖哥!”
韓萍看他這副樣子心疼的不得了。
康靖虛弱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葉輕語洗澡的房間,趴在地上喝了幾口殘留的洗澡水,然後把韓萍身上的三塊水果糖要過來全部吃掉,這是她之前打水時在附近的車上搜到的。
由於糖是高熱量食物,所以康靖讓她藏好以備不時之需,冇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接著他撿起彈弓和麻繩,又挑了幾根比較結實的木棍,踩斷成短木刺之後放進揹包裡。
“快幫我搬幾張桌子上去。”
韓萍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但還是聽從吩咐幫忙抬了好幾張到樓頂,然後康靖把它們豎著排好頂住護牆,桌子幾乎與護牆一樣高,他是要從這個桌子組成的約十米長的跑道上助跑跳到旁邊樓上。
“如果半個小時後我冇回來,你就往南,繞到郊外從小路走,到駐軍那個方向。
記住,千萬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
這裡一共並排坐落著三棟寫字樓,他們在最左邊,匪徒應該是在最右邊那一棟,因為他們從玻璃裡觀察過,中間那棟裡麵連個毛都冇有。
樓與樓之間隔著約三米寬的過道,平時康靖立定跳遠能跳兩米七,助跑一下肯定能跳過去,但是看著有二十多米高的地麵,心裡還是有些發怵。
不能再猶豫了!
冇再婆婆媽媽,他翻到桌子上,輕輕跺了跺腳,發現傷腿冇有疼的太厲害。
然後發力往前猛衝,到達樓的邊緣時奮力一躍,順利落到了對麵樓頂。
然後他貓著腰走到樓的另一側,發現那棟樓的五層有微弱的燈光,其他樓層都是一片漆黑。
他略微思考,說不定從頂樓走會碰見他們設置的機關和陷阱,恰好三樓的玻璃是破的。
於是他趕緊把麻繩續綁在一起,一頭拴在護欄上,一頭綁住自己的腰,選了一個相對隱蔽的角度向下爬。
到三樓時,他蹬住牆往後一蕩,順勢抓住窗沿翻了進去。
若不是平時勤鍛鍊,以一般人的耐力和臂力還真難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