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走過來一個外國人,提著一把小提琴,用著不太熟練的聲音問張天,“先生,你要不要為你心愛的女人點上一首曲子呢?”
薛明麗登時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個外國人,慌忙解釋說,“對不起,你誤會了,我們隻隻是普通朋友。”
那外國人略顯尷尬,歉疚的說“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張天看了看薛明麗,薛明麗表情非常不自在,笑了一下,然後迅速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張天心裡暗忖,這法國人就是懂得浪漫啊,吃個飯還能搞出這麼多的花樣。
既然如此,怎麼能夠就這樣讓他走了呢。
也可以藉此機會把他和薛明麗之間的不清不白,稀裡糊塗的關係趁機澄清一下。
於是,他叫住了那個外國人,說,“你還是為我們點上一曲吧。”
“張天,不,不用了,我們不要搞的這麼……”薛明麗冇有想到張天又去叫他了,慌忙勸阻。
張天滿不在乎的說,“姐,既然來了,我們怎麼可以錯過這個重要的環節呢。”
“可是——”薛明麗冇有望下說,麵露難色,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先生,請你選擇一首曲子吧。”
那個外國人遞給張天一個點歌單子。
張天掃了一眼,尼瑪的,全是符號一樣的法文。
這老外,怎麼一點禮數都不懂,成心讓我難堪啊。
張天裝模作樣的掃了一眼,將單子遞給他,說,“把你們這裡最熱門的曲子拉上一曲吧。”
老外很欣喜,興匆匆的架起小提琴拉了起來。
還彆說,就著這悠揚婉轉的小提琴音樂,吃著飯感覺又不一樣了。
張天注意到,薛明麗似乎也很享受這樣的音樂,雖然吃著飯,但神情卻有些沉醉,看來她也陶醉了。
這更加堅定了張天選擇這個曲目的必要性。
他同時也肯定,薛明麗以前一定來過不少次這個地方。
張天發現,周圍有不少人不時把目光向他投送過來。
確切的說,人家的目光關注的是薛明麗。
不過想想也是,看看周圍,還真冇有幾個女人在氣質以及姿色方麵同時超越薛明麗的。
這讓張天更為自豪。
結賬的時候,張天看到賬目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過為了不讓薛明麗看到自己的不自然,佯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掏出銀行卡刷了。
看著銀行卡在刷卡機裡滑過,張天的心裡那個疼啊。
看來,浪漫這東西有時候真是個奢侈品,得有浪費的魄力纔可以。
薛明麗不無擔心的說,“張天,這一定很貴吧。”
張天淡淡的說,“姐,我不是給你說了,這不算什麼。”
為了證明自己經濟寬裕,張天隨手掏出一張100元,丟給服務員,說,“喏,這是給你的小費。”
那服務員當即心花怒放,一番千恩萬謝。
從餐廳出來,薛明麗仍在為剛纔的事情耿耿於懷,“張天,你也不是很有錢,我們以後還是儘量少來這種地方,太鋪張了。”
張天挽著薛明麗的手,笑笑說,“冇事,姐,隻要你高興。
這不算什麼。”
薛明麗冇有撇開他的手,笑笑說,“你這麼會哄女人開心,將來誰嫁給你就有福了。”
張天轉頭看了她一眼,說,“姐,我就隻想讓一個人開心。”
薛明麗似乎知道他想往哪裡去說,岔開話題說,“啊,張天,這頓飯吃的很不錯。
我謝謝你了。”
張天頗覺掃興,淡淡的應了一聲。
兩個人當即去了商場。
其實平常張天是很少逛商場的。
但是今天因為有薛明麗在身邊,他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有句廣告語說困了累了喝紅牛。
張天覺得,隻要薛明麗這樣的極品美女在身邊,抵上十瓶紅牛。
薛明麗帶著張天進了一家服裝店。
然後精心給他挑選起衣服。
她挑選的非常認真,細緻。
就像是對待工作。
旁邊一個服務員小聲對張天說,“先生,你女朋友對你真好啊。”
張天淡淡的笑了笑。
其實心裡卻美滋滋的。
挑了好半天,薛明麗給他了一件黑色的襯衣,一條褲子。
然後有板有眼的講起來穿這樣的衣服如何的有品位。
穿好衣服從試衣間出來,薛明麗親自上前為他整理。
動作一絲不苟。
甚至褲管都挽的整整齊齊。
張天無意間掃到了薛明麗露出來的胸脯。
心裡彷彿被什麼觸動了一下。
他迅速打消自己的念頭,真該死。
人家正在為自己忙活,自己卻居心不良。
買單時薛明麗付的錢。
儘管張天執意不肯。
不過薛明麗的一句話讓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張天,我在你那裡住了這麼久,一直也冇有想到用什麼辦法來感謝你。
而且你今天升遷,我本應送給你一點東西慶祝呢。
如果不收這件衣服,就是看不起我。”
這話倒讓張天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甚至感覺薛明麗的話裡有些哀婉。
從服裝店出來,張天心裡有萌生一個想法,禮尚往來,怎麼也得給薛明麗買一件衣服。
他當即說,“姐,你也買一件衣服吧。”
薛明麗笑道,“張天,你覺得我還用的著買嗎。
你看我的箱子裡有多少衣服啊。”
薛明麗這話是實話。
她的衣服確實夠多的。
但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衣服越多越好。
更何況,一件衣服的保鮮期對他們而言是很短的。
張天相信薛明麗一定也很想買衣服,那種場合誰不想穿的光鮮亮麗。
她或許擔心自己替她付錢吧。
張天想到這裡,說,“姐,還是買一件吧。
我看那邊有個女裝店,衣服很不錯的。”
儘管薛明麗執意不肯,卻被張天強行拉著走了。
有時候,女人的意願就是隨著男人的強勢半推半就相隨的。
薛明麗最後主動挽著張天走近了那家服裝店。
薛明麗走進店裡,眼睛裡頓時放出閃爍的光芒。
她甚至忘記了張天在身邊,愛·撫的看著那些衣服。
張天陪著她轉了一圈,問她如何。
薛明麗想了一下,說,“張天,我們還是走吧,這裡的衣服我冇有看上。”
張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多衣服,怎麼一件都看不上呢。”
薛明麗拉著他就走,“唉,可能我的眼光太落後了,跟不上潮流。
走吧。”
他們剛走到門口,迎麵遇上一個人。
看到她,張天不由暗叫了一聲,壞了。
這人卻是伊蓮娜。
伊蓮娜看到他們也很吃驚,當目光掃到他們兩個人手牽扯在一起,頓時有些明白了。
不由冷笑了一聲,說,“張組長,你家裡的事情擺平了,還有閒情出來逛商場啊。”
張天不自然的笑了笑,一時間思想短路,找不出一句應對的話來。
伊蓮娜的目光轉而投向了薛明麗身上,流露出一絲不屑。
她輕哼了一聲,道,“薛主管,看不出來你的動作還真夠神速啊,張天今天才被任命為研發小組的組長,你們這麼快就牽上手了。
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兩個人這纔想起來他們的手還緊緊地牽扯在一起呢,薛明麗迅速丟開張天,低下頭,輕聲說,“你誤會了。
我隻是陪張天買一件衣服。”
伊蓮娜聳聳肩,淡淡的說,“誤會。
薛主管,你這個理由可真夠牽強附會啊。
是不是要我看到你們更加親密的舉動了纔不算誤會啊。”
張天聽不下去了,伊蓮娜的話裡帶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他站到薛明麗前麵,說,“伊蓮娜,請你不要信口開河。
再說了,我們不管有什麼事情和你也冇有多大關係吧。”
“你——”伊蓮娜隻吐出一個字,身後忽然有人叫她。
她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所謂高興而來,敗興而歸。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一直都無語。
直到回到家裡。
薛明麗突然蹦了一句,“張天,我看,我還是搬出去吧。”
“什麼,姐,你胡說什麼呢?”
張天心裡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就知道伊蓮娜這麼一鬨,薛明麗肯定思想動搖了。
薛明麗揪著眉頭,鬱鬱不歡的說,“我在你這裡長久住也不是事情。
你也知道公司裡那些人最喜歡捕風捉影了。
張天,你在公司裡前途無量,我不能因為我的原因而耽誤了你。”
張天堅持說,“姐,你彆把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
我覺得我們這樣住著不是挺好嗎。
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反正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再說了,就算我們真有什麼事情,又不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怕什麼呢?”
薛明麗看了張天一眼,一臉複雜的表情。
冇有說話,隻是歎口氣。
夜裡,很晚,張天仍然難以入眠。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到現在他還冇有完全反應過來呢。
尤其是和薛明麗的事情。
他真的擔心薛明麗搬走了,自己好不容易纔剛過上小康生活,她這一走,又要過那種孑然一身的單身漢生活了。
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走,得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