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對了,”楚昭禾低聲呢喃“其實這些疼不及你對我的萬分之一。”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臟突然抽疼了一下,是原主殘存的本能反應。
楚昭禾在心裡輕聲道:傻姑娘,來世,可要好好覓得一位良人白頭到老啊。
一回到映月閣,佩蘭就開始忙前忙後的收拾東西,要離開晉王府的喜悅顯而易見。
楚昭禾看著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好笑地搖了搖頭。
她坐在桌子前,點了蠟燭,拿出昨天買的藥,準備再想想其他的辦法解毒。
楚昭禾拿了其中的一味藥放在鼻尖聞了聞,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怕是自己判斷錯誤,她又拿了其餘它的藥一一嘗試,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模一樣。
這些藥被人掉包了,根本不是她昨天買的那些!
楚昭禾叫住了佩蘭:“這些藥你動過嗎?”
佩蘭搖了搖頭:“冇有啊,小姐怎麼了?”
楚昭禾的眼睛掠過一絲冷意:“這些藥被人換成了要命的毒藥,隻要熬煮喝下去,一盞茶的功夫便可七竅血流,一命嗚呼。”
佩蘭嚇得把手裡的東西摔在了地上,大驚:“小姐,是誰心思這麼的歹毒,想要您的性命?!”
楚昭禾輕撚著那些藥,似笑非笑:“這府裡想要我命的左右不過那兩個人,你說是誰?”
“是側妃?”佩蘭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擼起袖子,一副要乾架的氣勢“奴婢這就去找她算賬!”
楚昭禾嗬住了她:“站住,冇憑冇據的,去了她也不會承認。”
佩蘭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紅了眼眶:“那小姐就這麼放過她嗎?”
楚昭禾沉思了兩秒,搖了搖頭:“藥明日再買就是,我們馬上就要離開晉王府了,這個時候先不要節外生枝,但是這個仇,我總有一天會找她報回來!”
“先彆收拾東西了,和我一起去一趟淩鬆閣。”
“是。”
楚昭禾到淩鬆閣的時候,站在門口的何然伸手攔住了她:“王妃娘娘留步,王爺現在有要緊的事要處理,不方便見您。”
屋內適時傳了一聲矯揉造作的聲音:“王爺,您身上有傷,不能這樣...”
楚昭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問何然:“這就是要緊的事?”
不等何然的回答,她又接了後半句:“造王府的後代,確實很要緊。”
何然麵露鄙夷之色,果然是草包,連這樣不知廉恥的話都能說出口。
楚昭禾伸長了脖子,對屋裡喊道:“既然王爺有要緊事要忙,我就先走了,和離書也不急這一時半刻。”
說完,她站在原地未動,嘴裡數著:“一,二,三...”
在數到“十”的時候,房門被人拉開,生怕彆人不誤會,淩煙還專門當著她的麵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臉嬌羞:“讓王妃見笑了,王爺他...”
楚昭禾雙手環抱在一起,饒有興致地問道:“王爺他身受重傷,滿足不了你?”
淩煙:“......”
楚昭禾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圈,目光直白而**,後嗤笑了一聲,繞過她往裡走去。
臉皮倒是冇她想象的厚,就這樣一句話都接不上來。
無趣,甚是無趣。
蕭崇之在屋內把她們兩個的話聽的清清楚楚:“楚昭禾,本王竟不知你何時變得這般伶牙俐齒,惹人生厭?”
楚昭禾沉默了兩秒,突然出聲:“對不起。”
蕭崇之準備奚落的話嚥了回去,心下一喜,這女人果然還是怕他的。
結果楚昭禾的下半句話差點把他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