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年間有一文人叫,張翰,字季鷹。
陳敬之羨慕他的那種豁達,喜歡他那種為了自己所愛的鱸魚,蓴菜,可以放棄官職回到家鄉。
陳敬之也是這種人,自小研究十三經,諸子百家,曆史,百氏之集,不免也有一身傲骨。
文采生明月,弦詠寄秋風。
我自揮筆去,如馭百萬兵。
這首詩是陳敬之在某處做國學老師返鄉後所作,以前在做其他行業總想著,如果有一天能當個國學老師給學生們上上課豈不是很快樂?
這是他的想法,但文人,讀書人總是想當然,事實並非如此,正在教課的某一天陳敬之舊疾複發,隻能離去。
導致回家的原因並不是陳敬之的疾病,而是陳敬之始終放心不下自己草堂那一屋子的聖賢書。
陳敬之有理想但始終為理想所累,大抵讀書人的願望皆是於天地間有所作為,有的人付出行動,有的人一首在想,而陳敬之便是後者。
自詡深諳王陽明心學,可知行合一對陳敬之來說不過是玩笑,隨性,隨心,故而他的想法很難解釋。
曆來文人是風流的,陳敬之到底風不風流他自己也不知道,這要看她人評價,而紅塵女子的評價確亦與古代文人如此。
那陳敬之到底算不算是一個文人呢?
應該算是,首先駢文,八股,唐詩,宋詞,他能寫,對他來說不算特彆難,但隻不過在世人眼裡的好壞罷了。
曾經有一位教授評價他,文章蓋世,是他有生以來遇見文學最有天賦的人,假以時日必能有一番成就,在陳敬之所遇之人亦如此說。
先不說恭維與否,陳敬之勉強算一個文人這應該是冇有問題的。
2018年陳敬之去參加一次演講活動,遇到了一個穿紅色裙子,高跟鞋的姑娘,第一次陳敬之害羞,由於這是陳敬之認為見過最美的姑娘,便冇有要微信。
再後來一天偶然吃飯的時候碰見了她。
通過交流知道她是江南女子,書香世家,叫周含貞,父母研究古代文學,這樣他們聊的便更投機了一些。
加了微信,陳敬之時常去他們學校,周含貞問陳敬之畢業要乾什麼。
陳敬之說:大澤龍方蟄,中原鹿正肥,周含貞驚訝但又很快的告訴陳敬之,你太理想化了,袁公的文學造詣以及政壇能力,豈是你我可以觸碰到的?
大家不過都是,閒登小閣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恐怕我們這輩子能和高山流水的知音在閣樓幾次談論詩文風雅的機會都不多。
陳敬之說:“也許是這樣。”
接觸不久,兩人便在一起,太多回憶,太多事情,時至今日陳敬之己經忘掉。
但這未免不是一件對他好事,陳敬之放棄很多繼續鑽研文學領域,企圖有一天也能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一日黃昏,陳敬之在家中拿青史,以及資治通鑒,讀通鑒論重點研究東晉末年那一段曆史,突然所患腰間盤一二三西五關節突出再次疼痛,那種疼痛很難說,文弱的陳敬之一時冇忍住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