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陳敬之便己經是躺在庭州陳家村的農戶床上,他在睡著之前有意識是被疼睡的,所以此時此刻認為這是在夢中。
此時正值夏天,天氣不免有些熱,出去乘涼,在一棵樹下麵按摩一下頭部,清醒頭腦。
隻看見遠處樹枝掛著一塊木板,寫著木猶如此,人何以堪?
陳敬之想,這不就是桓溫所說,今日所遇,皆是往日讀書的場景,一個人思緒良久。
過了一會陳懷謙拿著鋤頭,身上都是黃土回來了,正當陳敬之還在思考魏晉曆史之時,陳懷謙把鋤頭,頭端去掉,揮著棍子便往陳敬之身上打。
陳敬之還以為在夢中未及閃躲,隻聽陳懷謙說:陳遠頌你己經加冠之年,每日不知耕種,學業無成,連最基礎的西書你都學不會,你又何顏麵立於人世,隻會無所事事日日發呆,如此這般,我今天打你,就是讓你長長記性。
正打時陳敬之突然清醒,隻覺身上一陣疼痛,想著聖人所說,小杖受,大杖走,便開始跑。
出了村遇到一個,儒衣,僧帽,道士鞋而立之年的男子攔下陳敬之,說著:陳遠頌又在家睡覺,獨留你父母在田間務農。
隨後一手抓著陳遠頌的衣服往後一轉,朝腰間狠狠一腳。
如此,才覺好一陣疼痛,比剛纔用棍打的還疼,暗暗一驚,或許這不是夢,而是由於太癡迷於曆史,而造成的空間穿越。
趕忙問閣下何人?
這身穿搭特殊的人便說:陳遠頌胡說什麼話,我是你同村師兄陳以忠,你莫不是天天睡覺睡糊塗不成?
連我都不認識了?
實是剛纔睡的時間長了些,一時間忘記了師兄您,千萬不要介意。
走回家,見你父親,給你父親認錯,不要再惹他老人家生氣。
陳敬之懇求的說:大哥一會照看點我,我這身子實在受不了毒打,要不然真的會殘廢,那樣我們家可就真冇希望了,陳以忠說:放心吧,定然看好你。
到家之後,陳懷謙便問,陳遠頌你既然敢跑,你還能永遠不回家?
我今天非打殘了你。
您老不要生氣,我這也是想到聖賢說的話,不敢讓父親您在村子裡承受毒打兒子的名聲,我這都是為了您好。
叔叔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曆來這樣不管用的,不知的是今天怎麼學會了詭辯起來,與往日不符。
陳遠頌說:剛纔做了一夢,知道了很多事情,我想我的名應該改一改,改為敬之。
(他冇想到穿越過來也姓宋)陳以忠說:名乃父母之希望,豈能容你自作主張?
名雖然不能改,從今往後我字敬之,此為敬於天下萬物。
還望成全。
陳以忠說:如此便也好,隻是看你父親。
隨他!
陳老倒也冇說什麼也是暗暗吃驚,隨即陳敬之提出,父親我錯了。
以後定當好好跟著老師好好學習,當一個君子,浪跡天涯,形容典雅,我一定會擁有山峰般的穩重,言語之間我自然以後透露著讀書人的清氣,當有子建七步之才,伊尹架海擎天,以為濟世棟梁,如此方是滿天明媚開圖畫,遍地芳菲設繡茵。
經過兩次捱打,陳敬之算是知道了,此時此刻這是真的穿越了。
(快速進入)陳以忠便說:以前冇發現你還有這文采,出口成章,既然這樣明日就好好的跟我去師父那裡學習西書五經,老莊之道,將來投靠他人也能位列朝堂,為咱們陳家村爭出一份榮耀。
陳敬之便問,咱們得老師是誰?
糊塗你竟然連老師都忘記了,看來你剛纔所說的話都是胡言亂語,咱們老師是清河崔世的崔德,他馬上要走,隻是在咱們庭州待半年,咱們纔有幸跟著他學習,明日一起去吧。
次日陳敬之和陳以忠來到了崔德的草堂之中,有數十位學子,有達官貴人有布衣,看樣子崔德教學生是不拘一格的,多有孔老夫子的有教無類之說。
上課老師提問,先秦之法與大漢之法有何不同?
隻見一位學子回答,正是那庭州王行所答:先秦嚴酷刑法以使國民萬眾一心,以軍功立國,效韓飛之法術勢,雖能統一,但不能長久,故而漢朝崇尚老莊,清靜無為,與民休息,百姓安居樂業,後經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北擊匈奴使漢朝名聲遠甚於秦。
陳敬之便說:此為兄台所言大致是對的,隻是在下愚見將要補充一些,漢朝沿用秦的刑法,後經漢武帝改革,漢朝其實是,外儒陰法,兼之以德,隻不過漢朝有儒生粉飾太平,而漢朝的刑法絲毫不比秦弱,而且不管是秦還是漢都有了很多學術或者是發明研究,對我們現人來說都是不錯的。
眾人疑惑,什麼是發明研究,陳敬之回答說,即漢朝造紙術,此便為發明研究,在座的都暗暗覺得陳敬之與往日似乎換一個人上。
陳敬之便悄悄問王兄問此為何年?
現是孝武八年,便是東晉,孝武司馬曜即位第八年。
陳敬之便問,那您知道劉裕和劉穆之嗎?
王行說:冇聽過。
難不成是二人現在還冇有什麼名分,我要早日找到他們,畢竟此二人以後關乎天下局勢。
崔德,能文能武,熟讀經史子集,對儒家有著高深的見解,而且對相學也有很高的研究,是一代名儒,陳以忠的功夫就是跟著他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