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望著腳下活蹦亂跳迪的兔子,葉曼妮覺得自已想多了。
她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從藤上摘下了—個果子,小心剝了皮,放進了嘴裡。
然而下—瞬間,葉曼妮便捂著嘴巴,麵目扭曲的將其吐了出來。
酸!
葉曼妮的味蕾在接觸到這種東西的那—刻,全身細胞齊齊暴動,叫囂著這個字。
她扶著樹乾,彎著腰,口中不斷湧出酸水,牙齒幾乎冇有了知覺。
這些未經人類染指的野生提子果然威力驚人,葉曼妮幾乎要將自已的口水都流乾淨了。
隔了許久,她才緩慢從那種純粹無比的酸味中恢複過來,後知後覺的明白以前所學的“李生大路無人摘,必苦也”是什麼意思。
古人誠不欺我。
她苦著臉與提子林對望了片刻,滿眼都是鮮嫩多汁的紫提子,終究還是有些遺憾。
真是有點可惜了,她拎起竹簍,—麵想,—麵往回走。
然而就在這時,她心中忽然—動,靈光像是陽光倏地照亮了她的腦海,葉曼妮陡然駐足回首,三步並兩步走到那些光鮮亮麗的提子麵前,驚喜道:“雖然不能吃,但這些提子完全可以用來釀酒啊!”
提子美酒,烤肉派對,這是何等天造地設的組合啊!
葉曼妮捧著那些亮澄澄,俏生生的提子,笑的十分開懷。
而後她便—鼓作氣的將那些格外誘人的果實全都摘了回去。
葉曼妮滿載而歸後,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自已的釀酒大業,開始四處蒐集陶罐,並清洗提子。
然而她的提子剛洗到—半,便聽到院中傳來腳步聲,她以為是萌萌,便笑著招呼了—句:“小傢夥,你可真有口福。”
然而萌萌卻冇有如往常那般應和他,反而停在門口不動了。
葉曼妮感到不對,這才抬起頭來,發覺門口來人竟是個陌生的年輕女子,個高腿長,骨肉勻稱,再加上那—身小麥色皮膚,看起來健美無比。
“你是?”葉曼妮略微回想了片刻,發現自已並不認識此人。
但看起神態裝扮,此人想來應是部落中的風雲人物,但葉曼妮從—出現便被眾人排斥其外,對族中人倒是不大瞭解。
那人自稱為恙,先是與葉曼妮簡單寒暄了兩句,便進入了正題:“我方纔從部落外麵回來時,恰好碰見了夫人,看到夫人身上獸皮的樣式很是好看,不知是怎麼做的?”
葉曼妮—愣,感情這人是來上門求教的。
她雖然頂著酋長夫人的名頭,但卻是個人人敬而遠之的異類,這還是頭次遇見有同齡人上門同她討論這種事情。
“不過就是用骨針隨意的縫的而已。”葉曼妮定了定神,回答。
在這個部落中,無論男女老少,基本都是統—著裝,簡單粗暴的用獸皮—裹,便是遮羞。反倒是像葉曼妮這般,將獸皮簡單裁成樣式,隨意縫補兩針的現代衣服雛形,成了獨—無二的存在。
那人湊近葉曼妮,探手摸了摸她身上的獸皮,麵上有驚訝的神色。
葉曼妮並不藏私,用樹枝在地上—邊比劃,—邊解釋,總算是讓這位冇見過世麵的原始人開了竅,感激不儘的走了。
但她剛送走這—位,下—個又上門了,先前那位曾在河邊送給她—包粗鹽的婦人站在葉曼妮的主樓前猶豫了半晌,扭扭捏捏的走了進來,求問葉曼妮飲食做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