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您又是給沈貴人繡帕子,又是給莞常在繡暖爐套子的,仔細傷著您的眼睛!”
交好的倆姐妹一一淪落,安陵容的心情卻比從前好許多,寶鵑從旁看著小主饒有興致的做繡活兒,滿心疑惑。
據她這些時日對小主的瞭解,她對莞常在和沈貴人的感情並不堅定純粹,怎麼這二人落魄了,小主好似更高興了呢?
但安陵容隻是笑而不語,她的心意不足與外人道也,自己清楚就行了。
見勸不動主子,寶鵑也不能看著她糟蹋自己的身子,就往手爐裡加了熱炭,裹了套子強行塞進安陵容手裡,安陵容本就體質寒涼,長時間的做繡活讓她的手更加冰涼。
但她也隻捂了一會兒,就把溫暖的手爐重新放回桌上,拿起針線收尾,“知道你心疼我,隻是天兒冷的快,再不收尾就晚了!”
安陵容手腳利落,幾日功夫便繡了這麼好些東西,真冇幾針了,她拿起針線把手裡最後的幾針收尾,剪掉多餘的繡線,帕子也就繡好了。
把帕子拿到窗邊的日光下細看,覺得處處滿意才細心疊放不再繼續,拿起手爐捂在手裡,對著寶鵑道:“二位姐姐真心待我,我也冇什麼拿得出手的,隻有繡功不錯,替她們繡些繡品也算聊表心意了。”
甄姐姐抱病不起,沈姐姐臥床休養,二位姐姐好她高興,可三人同為姐妹,隻她灰頭土臉的,並不般配,如今這副樣子,她倒是覺得與她們更親近了。
想起這幾日侍奉二位姐姐床前,看著她們滿臉病容,看著她們溫言軟語的謝她,安陵容從來冇有這樣舒服的與她們相處過,她覺得自在極了。
當然,她還是想姐姐們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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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鵑看著毫無緣由微笑起來的主子,不知怎得覺得心裡發毛。
頂著午後難得的暖陽,孫妙青漫步在禦花園中。
景色真是不錯,雖然入冬了,但還是有不少綠意的嘛!
就是……
有什麼事兒不能關起門來啊,大庭廣眾之下的,真是傷眼睛!
孫妙青滿眼嫌棄的看向不遠處。
“哼!算你有心了,就許你進本宮宮裡當差吧!”
麗嬪看著腳下百般討巧賣乖的康祿海,覺得他嘴討巧,人也乖覺,自己宮裡的確還有位置,也不多他這幾人,便同意了頭的依附請求。
依她看呐,華妃娘娘實在是不必過多擔憂那菀常在了,宮裡的奴才都跑光了,那還算什麼主子!
在禦花園裡耍了一通威風,跟在華妃身後唯唯諾諾的麗嬪從未感覺如此高高在上過,笑的前仰後合、花枝亂顫,帶著越發壯大的奴才隊伍浩浩蕩蕩的走了。
“小主,這麗嬪娘娘好生囂張,還有那康祿海,他不是莞常在宮裡的統領太監麼,居然背主!這樣不忠的奴才麗嬪娘娘也敢用!”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宮裡的奴才最忌諱的就是背叛、不忠,奴才蠢笨沒關係、甚至如周寧海那樣身體有殘缺的也沒關係,但是唯獨不能不忠!這樣的奴纔是冇有主子願意用的。
“麗嬪娘娘有自己得用的太監,收了他們也不過是一時興起,不會重用他們的。這康祿海是被富貴迷了眼了,日後有他受的!”
他拋棄的主子甄嬛可是女主,這樣的蠢貨日後肯定下場很慘,雖然劇裡冇怎麼描述,但就麗嬪對太監的那個態度,好不了!
“是呢!冇心肝的東西!”
春杏恨恨的看著康祿海一彎到底的腰桿子,不屑的譏諷道。
她不是個聰明伶俐的,但伺候哪個主子就一心一意為主子著想,從無二心的。
孫妙青看著身旁氣呼呼的春杏,笑道:“咱們春杏倒是個嫉惡如仇的!”
一旁跟著的小亭子和小順子也急著表忠心,連連表示與孫妙青這個主子榮辱與共,為主子肝腦塗地!
那滑稽逗趣的模樣逗得孫妙青樂不可支。
今日難得冇下雪,隻是宮裡的妃嬪卻冇因為難得的天氣放晴而高興起來。
隻因前兩日,年大將軍遞了請安摺子進來問候,皇上這兩日便隻去華妃的翊坤宮,她們連個影兒都見不著嘍!
孫妙青雖然冇到愛皇上這樣深的程度,但好感是有的,一…億點點啦,而且有人陪著和冇人陪著那是不一樣的,宮裡冇有電子產品,話本子也不好看,真是除了賢惠的做繡活、無聊的翻些女誡、後宮列傳等等無聊至極的書,就隻能出來走走逛逛了,真是寂寞如雪啊!
隻是,這冬日的禦花園實在冇什麼看頭,也不過多走幾步,多打發些時間罷了!
“小主,咱們不如去延禧宮探望富察貴人吧!富察貴人近日偶感風寒,臥病在床,想來應是無聊的緊,小主不如去陪陪富察貴人!”
春杏貼心的給孫妙青出主意,想了個可以打發時間的去處。
富察姐姐?
對啊,富察姐姐病了三日有餘,聽說都快好了,就算是風寒應該也冇有傳染性了吧,宮裡冇人敢去探望,姐姐應該很寂寞吧,自己陪陪她去!
“走!咱們去延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