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珧琢懷裡的自己一樣,逃不開、躲不掉。
蘇杳抽抽搭搭的:“彆嗚嗚……彆殺他們,求你了……”
“夫人還是少說些話吧,傷在頸項,要是壞了嗓子,以後不能再開口說話可如何是好?”
珧琢每一句關切的話,落在蘇杳耳朵裡,都像是可怖的威脅。
不論楚鏡等人是否出於真心,他們也算是真的在救自己,蘇杳做不到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他們被蛇大卸八塊後拆吃入腹。
“珧琢,求你了,求求你,彆殺他們了,我以後一定會聽話的。”
珧琢抱著人走得閒庭信步,饒有一種遺失的寶物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愜意。
對蘇杳的承諾,珧琢心存質疑:“杳兒,這話,你上次也說過了。”
珧琢也是無奈:“到底要多少次,你纔會長記性?”
“你是覺得我很好哄騙嗎?次次皆是用同樣的話來誑我?”
蘇杳並不會討好人,她隻知道要跟珧琢示弱,外加求情,此刻見珧琢並不吃這一套了,難免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不是……”蘇杳胡亂的為自己辯解,不過是虛情假意的強詞奪理而已。
她笨拙的去蹭珧琢的清臉和耳畔,貼在珧琢身上,低語求情:“彆殺他們了,我不走了,真的再也不走了,我會乖的。”
“相公。”
珧琢知蘇杳謊話連篇,但冇辦法,他被蘇杳的獻媚迷了心智。
美人計,他即便知道這是蘇杳的計謀,但他還是心甘情願入局。
“知道了。”
珧琢不過少年,心智也稚嫩,不滿的嘀嘀咕咕埋怨:“一會兒不盯著你,腿腳不便、衣衫不整都還要跟著野男人跑?現如今還給野男人求情?”
蘇杳忍不住為自己辯駁:“不是野男人。”
珧琢卻恍若未聞:“總是為了旁人來求我,你到底有冇有將我放在你心上?”
他當然知道蘇杳心中冇他,不過是心中不平的抱怨兩句而已。
可又能如何,蘇杳本就不喜歡他,是他對人強取豪奪,逼迫束縛蘇杳留在這兒的。
再不濟,人也都在這兒了,也不能急於一時,把人惹急了,玉石俱焚,也不是他所想的。
隻要一想到蘇杳千裡之外的那位姻親夫君,珧琢又是一陣兒吃味兒。
“成親之後,你就得把我放在心上,萬事以我為先,不許再同其他人糾纏不清了。”
這裡頭的糾纏不清,包括莊文硯,葉昭,還有不過幾麵之緣的楚鏡。
蘇杳靠在珧琢厚實的胸膛口,點了點頭,輕哼出‘嗯’,如今她也隻能附和珧琢的話了。
“夫人還真是能拈花惹草啊,為夫都要氣死了。”
怎麼總有人惦記他的杳杳?
他要是稍有不慎,不僅蘇杳會自己跑,其他野男人也想著擄走人。
“穿這麼少都敢出來?也不怕那幾人對你心術不正,出了這兒就打上你的主意,到時又有誰能救你?”
“還是待在我身邊最為穩妥。”
“這次就算了,看在你傷了的份兒上,下次就不會這麼輕易的饒過你了。”
一路上,珧琢都在碎碎念,跟個怨夫一樣,蘇杳耳朵都磨起繭子了,隻覺得珧琢太煩人了,聒噪的很,她恨不得讓珧琢成啞巴。
隻是如今時運不濟,嗓子疼得不能開口說話的是她。
明月都被愁雲厚靄遮擋了光輝,夜涼如水,卻在庭院中勾出一道身影。
今晚冇驚動族內的人,此刻一片寂靜,府中的人也早已經睡下了。
珧琢掰著蘇杳的下頜,看著那皮開肉綻的傷,都給他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