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念什麼咒?”
“皇上。”君弦打斷兩人之間的嘀嘀咕咕。
丹棠郡主也到了君鏡麵前,行了一禮,“曦兒見過皇上。”
她看向躲在君鏡背後神神叨叨的月拂泠,道:“皇上不要怪這小奴才,他很不錯的,正是有他,曦兒才安心。一個奴纔能有那般膽色,難怪能隨身伺候皇上。”
君鏡道:“郡主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朕一定會查清楚,給溫家一個交代。”
溫曦道:“皇上不與我們一起離開嗎?”
“有皇兄送你,朕很放心。”
溫曦猶豫了一下,道:“皇上可否能將這小太監借與曦兒?這一路回去,曦兒力不足,恐怕還需要人伺候。”
月拂泠一下揪住君鏡後背的衣服。
打工人生存原則第一條:一份工資隻打一份工。
君鏡道:“皇兄自會照顧好你,小月子毛手毛腳,跟去也無用。”
溫曦點點頭,“好,曦兒聽皇上的。”
說著,又玩笑般開口:“皇上似乎對這奴才很是不同,弦哥哥,你覺得是不是呀?”
君弦笑道:“可不,先前本王就說了,現在連曦兒都看出來了。”
君弦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月拂泠身上,“這小太監很合皇上的心思。”
溫曦道:“是啊,主子們說話,彆的下人都躲著,生怕聽到不該聽的。偏偏他豎著耳朵聽,怪可愛的。”
君鏡麵不改色,淡淡道:“皇兄還是趕緊帶丹棠回去診治,莫損了身體,不然朕可冇法跟溫家兩位將軍交代。”
“如此,曦兒告退。”
目送君弦與丹棠郡主一行人離開,君鏡麵無表情的扭頭盯著月拂泠。
月拂泠嚇了一跳,腦袋湊在君鏡肩後,“怎麼了皇上?”
君鏡視線下移,道:“你最新想出的刺殺方式是掐死朕?”
月拂泠跟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的手,拇指和食指捏著君鏡的衣服,裡麵似乎還捏了塊肉。
“啊?嘶!對不起對不起皇上。”月拂泠在君鏡後背拍了兩下,以示歉意。
難怪她剛剛拽君鏡的衣服冇拽動。
君鏡垂首看著肩旁邊的腦袋,“她說話你又不覺得傷心了?”
“啊?什麼意思?”月拂泠頭頂的毛炸起,觸角一般呈警惕之勢,“根據我的經驗,這意思好像是有人罵了我,但我冇聽出來!”
君鏡一拍她腦袋,“心眼全用在朕麵前了。過來,把今天的事重新說一遍,不許撒謊。”
“哦。”
聽到趙玉成跟蹤丹棠郡主,君鏡都麵不改色。
直到聽到趙玉成心疾發作,他疑道:“趙玉成險些死了?”
“對啊對啊對啊,小侯爺救噠!”
溫曦跟著君弦的人離開,老侯爺帶著景湛走了,遊淮澤害怕君鏡得很,蹭著景湛的馬一起跑了。
高歌知道君鏡要親自查這個地方,將趙玉成帶走後,也帶走了禁軍。
這會就剩下君鏡和月拂泠。
君鏡挑了挑眉,道:“你可知趙玉成若死了,會發生什麼?”
月拂泠:“不知。”
君鏡道:“朕此番削了趙家的權,百官已是爭相上諫,生怕朕將趙家徹底剷除。朕也答應趙正,隻要他交出北地四城城主的罪證,便不動趙玉成。若是這個當口趙玉成死了,你覺得百官會以為誰做的?”
“皇上你?”
“朕都能想到百官會如何說。連趙家最後一個獨苗也容不下,心胸狹窄,出爾反爾,言而無信,不配為帝。”君鏡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月拂泠恍然大悟,“所以趙玉成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救了他,就是救了皇上你啊!”
她輕咳一聲,道:“皇上,不瞞你說,其實是我救了趙玉成,我超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