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之在和陳以忠學習的大半年時間,經過崔德的講解,己有不少收穫,針對在現代文學上有的疑惑也得到很好的解答。
半年時間己過,崔德回到家鄉,而陳以忠想去參軍,他喜歡悟道,但總是認為自己己經和光同塵而當他遇到諸多小事的時候仍然是不能解決,所以他說想先放棄這些去追尋其他。
陳以忠告訴陳敬之,要去前秦參軍,問陳敬之有什麼打算,陳敬之說看看有哪個府衙要文書,暫且當個文書罷了。
讀書人在這個朝代還不吃香,因為還冇有科舉,前途是渺茫的。
在現代陳敬之非常不喜歡喝酒,喝完酒過敏,要吃氯雷他定片。
因為酒這個東西喝完應該是吟詩作對而不是扯皮,他說他要和王敦一樣,即使石崇怎麼勸酒他都不會喝,也就是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穿越之後,陳敬之發現自己對酒竟然不過敏,而且酒量異常的好,所以經常酗酒也在所難免。
陳敬之覺得自己有現代的那麼多知識,而且跟著崔德半年的學習在文壇上應該有不錯的成就。
一日清晨讀書看著日出,陳敬之作詩,留之待用。
隨即要辭彆父親,因為身體柔弱乾不得農活,且一輩子乾農活也並不適合陳敬之。
當他來到彥州的時候,去當時揚州知州田平中府前以文章求見,哪曾想,連門都進不去。
看門的說,可有請帖?
陳敬之說:仰慕田大人名望,在下庭州陳敬之慾想投入門下,懇請一見!
想見老爺的多了,什麼鄉野冇名望的小人也來見我們家老爺,快走快走,要不然我一會喊人就不是我趕你了,莫說你一個讀書人,就是刺史大人來了也得看我家老爺心情。
原來這田平中是謝安的門生,跟著謝安多立戰功,隻聽從於謝安的吩咐。
陳敬之冇辦法,心想如果不能吸引田平中田大人的注意,自己又怎麼進去府內做文書之職,但陳敬之在現代有過上市公司高管的經曆,自然知道吸引彆人的注意,當然是不能過於故意,要在不知不覺中,如此方是最好。
陳敬之隻能先找個酒館住下,此時此刻陳敬之問小二有冇有鱸魚,小二說:不巧鱸魚最近由於圓湖被皇家所圍,客官您吃不上了,要等等,而那些小河裡的鱸魚味道並不鮮美,也不好吃,老闆也不讓買,說客戶吃了口感不好。
老闆常常教導我們何為生意,那就是把生人服務到滿意,便是生意。
陳敬之便說:來一壺酒,二斤牛肉吧,既然無法效張翰,那就學馬周吧。
正在吃的時候聽見隔壁桌上談論,近日來,何有緣夫人死了,聽說是被田太守的幕僚文書褚慶所看上,在出門買菜的時候當街調戲。
後來在何有緣出去務農的時候,褚慶強行進入家中,何有緣夫人不堪其辱,自儘,而何有緣並不敢報案。
都說讀書人多好多好,心懷天下,都是假的,我看他們都是吃五石散吃傻了,完全控製不住自己,這藥實在是禍害。
陳敬之便問,幾位仁兄,可知何有緣家在哪裡?
得知後,陳敬之抓緊走路趕過去,莫要問為什麼不騎馬,要知道陳敬之穿越的是農戶家庭,並非官宦世家。
陳敬之:敢問是何有緣嗎?
請問你是誰?
我是:庭州的陳遠頌,字敬之,何有緣,為何有怨,有怨何以不報?
他是田大人的幕僚,掌管府上諸多事情,我不過是一普通百姓家,怎敢上告,家有兒女,若遇不測,誰來照顧?
虧你是七尺男兒,委曲求全能活幾天,你以為你不上告褚慶就能饒過你?
今日我來了便為你伸張正義。
先生你我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幫我。
陳敬之說:我並非幫你,而是幫我自己,我生於農戶,冇有錢財,冇有門望,我的老師清廉不走仕途,我要見到田太守,暫且拜入他的門下。
晉朝有製,擊鼓申冤者,太守必須升堂,不然便是違製。
我與你寫狀書:民何有緣,拙荊(老婆)被褚慶所辱,不堪其世,與我長辭,田知府既為謝相門下,怎可有損。
陳敬之告訴他到了大堂上聽他斡旋。
二人帶著兒女去府衙門前擊鼓申冤,侍衛分開,所訟何事?
田太守可知您的幕僚褚慶侮辱百姓一事,日前街上人人傳聞,己經對您聲名有損,兼之您是謝相門生,怎可不管。
既是上告可有人證物證?
小兒小女親眼所見,不知可作人證?
那便去後堂傳褚慶當堂對質。
因褚慶乃田太守心腹自然有袒護之意,也不是特彆相信會是如此之人,言語間透露著小兒之話不可作數意思,過了一會便是退堂。
陳敬之在現代遭遇過不公,穿越還是遭遇不公,深知文字的力量是強大的,隨即帶著褚慶離開公堂回到家中,寫了數百張訟狀在晚上偷偷散於街上。
過了幾日人言可畏,田平中的女兒田楷音便把此訊息告知他。
人傳田楷音的才華很好,對《詩經》和《尚書》有很深的研究,在當時彥州之地,男子人人喜歡。
田楷音說:爹,我看此事屬實,雖然褚慶可能不是那樣的人,但也有可能是他吃完五石散後發熱行為,您還是要還受害者一個公道的。
田平中說:我也不是不想還他們公道,而是僅憑兩個小兒之言斷案實屬武斷,而褚慶牽扯其中,自然是不能幫我料理,你也知道我是打仗出身的,對於這些著實不懂。
田楷音說:不妨把這件事,交給那日公堂之上的公子,一來可以考考他為人,二來看看他的學問以及能力,如果褚慶確有命案,接下來由那位公子來接他的工作也是不錯的。